泛彼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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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盘】前任

现代喜剧人,同前乐队AU但是分手后,再造淑女的梗


芬国昐不太愿意细想他刚下载回社交软件就在搜索栏输入前男友网络昵称的行为,仅仅是好奇,人皆有之。他安慰自己。不算什么道德问题。

只是日新月异的移动时代毕竟超出了他的应付范围,阔别两年的软件界面唯独在眼花缭乱程度更进一筹,若不是芬巩兴高采烈的指引,他甚至可能有找不到几个基本功能之虞。然而以上种种仍不能保证他不按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按键或手势,比如现在,他只能对着梅斯罗斯半衤果照上硕大的一排Nolofinwe发懵。

噢……我保证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芬国昐在几秒僵硬后开始拼命点击那个实际仅在屏幕上占那么小小一块面积的标签,妄想把它撤销或删除,然而随着他急促的双击屏幕上只接连心花怒放地冒出点赞通知,他不敢乱点了。他悬崖勒马停下了双手。

接下来一个小时他焦虑地在电脑上用引擎搜索,取消了点赞,但还没有删去标签,于是在等候芬巩回家支援的漫长煎熬中他又观察了一次那张照片,仅仅一次!好吧,可能多打开了那么几次。但更加看清楚照片的内容只让芬国昐更加尴尬:与其说他给前男友的公开级别半衤果照打了个标签,不如说他把自己的姓名明晃晃地贴到了梅斯罗斯的孚乚头上。

天哪。

在颇费一小番周章地折腾完了这件乌龙后,芬国昐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去澄清一下误会,譬如,说明一下绝非有意冒犯,也非暗示复合,至少表明自己不是个偷窥前任网络动态的潜在罪犯……更不是盯着衤果胸图片想入非非的啬情狂。

不过所有颇为复杂纠结的思路仅仅是在芬国昐的大脑里运行了一遍,他对芬巩说出来的不会多于:“我得亲自去道个歉。”

老派人的古板,也可以说,恶习。芬国昐至今不是一个很欣赏当代快社交的正常人,具体表现在对于他定义为易生误会的事件坚持当面交流。网线和电话线(芬巩:早就没有这东西了!)扭曲意义。他不乏自豪地宣称。

因此他在芬巩同情的目送中走出家门,上车,启动引擎。所幸他记忆力不错,去梅斯罗斯那里的路线略略一想便能够浮现。现在是下午,他应该在家,并且醒着。尽管分手已经两年。

他平稳地穿过绕过几个街口到达那座维护不太好的老式公寓楼下,有些泛黄掉漆的外立面和两年前一样,可能又旧了些,阳光很好,这里没有树。

芬国昐推开车门前犹豫了一下,他思考地又抿了抿耳后的头发,终于还是下去了。他把车停得很近,几步就推开嘎吱老门进了楼栋。他的平静心情基本能维持到爬完三层楼梯,直到那扇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熟悉得仅次于自己家和办公室的涂鸦房门出现在视线边角,一种发现这熟悉感至今没有离去的头痛总算开始袭击他。芬国昐在远远的梯口站了一阵,把两只鞋的后跟都在地上磨完了,才朝着长廊最尽头的那扇门走去。停步,转身,立定,抬手敲门,一气呵成。

两个半高红毛脑袋映出来的瞬间他恍惚得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自行拜访的那天,同样是安巴茹萨们给他开的门,同样的震惊和瞪圆的眼眶,同样是静止画面——不会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了。至少那时候他还名正言顺和梅斯罗斯交往中。

可能是沉默得太久,芬国昐听见更熟悉的声音从室内响起:“出什么问题了?”

……噢,转椅的声音。脚步声。

他抬头,避无可避地和梅斯罗斯隔着半个客厅的空气在安巴茹萨们的头顶上对视了。

结论下得太早,这才是世界上永无匹敌的尴尬时刻。

“啊。”

他的耳朵听见梅斯罗斯干巴巴的声音。

安巴茹萨们已经消失了。

“……好久不见。”芬国昐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于是他抢在更尴尬的随机对话出现前开门见山了,“没有打扰你的意思,但我需要澄清一件事并致歉……”

他卡了一下,在尴尬和更尴尬间纠结两秒,继续说:“呃,照片,是的。那是芬德卡诺让我尝试新功能时一不小心点出的错误,我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意思是,我绝非有意骚扰你……”

“……噢,那个,我知道,它提醒了。”梅斯罗斯嘴里蹦出回答的时机和他撞在一起,于是两个人全在一段混乱后戛然住嘴了,沉默重新降临。

芬国昐移开了眼神,他每一项的社交礼仪都叫嚣着提醒他这不对,但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在这种状况下把视线停留在梅斯罗斯脸上。他瞟向一旁屋内墙上的挂钟,崭新,果然玻璃制品在这间屋子里还是活不了太久。

他的再次发言几乎是本能性的,一种职场训练的专业素养,“对此我非常抱歉,希望这个意外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如果你对此感到冒犯,我愿意依照你的意愿与可接受的程度进行补偿。”

“嗯?哦……我不介意,”梅斯罗斯的震惊不像有减少的样子,但他至少还语句通顺,因此整件事大概不会产生什么大的不良后果,“……所以你就为了说这个,诺洛芬威?”

后半句看起来才是他一开始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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